戏台上的江湖狠人:那些让你不敢喘大气的猛角儿
戏台上的江湖狠人:那些让你不敢喘大气的猛角儿
戏台上水袖翻飞,台毯下藏龙卧虎。在珠翠点翠的旦角儿背后,总藏着几个能把戏台跺得山响的狠角色。他们不靠莺声燕语讨彩,单凭一身硬功夫就能让看客们脊梁骨发凉。这些戏班里的活关公,才是梨园行真正的硬通货。
一、戏班里的活阎罗
光绪年间京城戏园子流传着三不惹:不惹庆和班的刀马旦,不惹天桥撂地的摔跤手,最不能惹的是广和楼唱武生的杨小楼。这位爷台上演《长坂坡》,真能把丈八蛇矛耍出破空声,某次武场失手,缨枪头子擦着台下贝勒爷的顶戴飞过,生生把人家吓尿了裤子。
秦腔班子里有句行话:花脸不狠,班子不稳。陕西泾阳戏班的花脸张黑子,能把《斩单童》里的单雄信唱得监斩官腿肚子转筋。有次在兰州唱堂会,当地恶霸要砸场子,张黑子当场卸了戏妆,抄起戏台上的铜锤就要干仗,硬是把十几个泼皮吓得屁滚尿流。
川剧武丑康少易的绝活是三丈火。演《火焰山》时能从嘴里喷出三丈长的火龙,某年在重庆磁器口唱庙会,喷火时江风突转,火舌舔着了岸边的帆船,吓得船老大跪地直喊火神爷爷饶命。
二、要命的绝活
河北梆子名角儿裴艳玲年轻时学《钟馗嫁妹》,为练鬼步在雪地里赤脚走梅花桩,冻掉两个脚趾甲盖愣是没吭声。五十年代在保定演出,台下雨棚漏雨观众骚动,她愣是踩着湿滑的台毯来了个僵尸倒,后脑勺离台板就剩半指宽,全场登时鸦雀无声。
豫剧活张飞李斯忠演《黑打朝》,每次哇呀呀一嗓子,后台的茶碗都能震得叮当响。有次在开封相国寺唱戏,正赶上雷雨天,他一声吼竟把房梁上的灰震落下来,看客们都当是张飞显灵,跪倒一片磕头。
昆曲武生侯少奎演《林冲夜奔》,能在三张叠起的八仙桌上连翻三十六个旋子。某次上海大世界演出,舞台木梁突然开裂,他愣是踩着晃动的梁架完成全套动作,下台时木梁轰然倒塌,吓得班主当场犯了心绞痛。
三、戏比天大的狠劲儿
京剧名家尚长荣排《曹操与杨修》,为琢磨曹操的奸雄笑,把自己关在太平间找感觉。有天深夜看门老头听见停尸房传来瘆人笑声,抄起铁棍就要打贼,结果看见尚先生披着戏袍对尸体比画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越剧女老生吴凤花演《屈原》,为表现投江前的癫狂,连续七天不眠不休揣摩角色。正式演出时在台上真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一绺,血顺着鬓角流到袍子上,观众还以为是特技效果,喝彩声差点掀了戏院屋顶。
晋剧刀马旦谢涛排《傅山进京》,为练好马上功夫,寒冬腊月绑着沙袋在冰面上练圆场。有次摔断尾椎骨,硬是打着封闭针把整出戏演完,谢幕时血水把白绸裤都染红了,班子里年轻演员看得直抹眼泪。
这些戏台上的狠角色,把命系在裤腰带上唱戏,图的不光是满堂彩。他们明白,戏比天大不是句空话,得拿血汗往台毯上摔。如今剧场里冷气再足,也冻不住这些猛角儿骨子里的热乎气。看他们的戏,您且备好速效救心丸——不是怕戏不好看,是怕小心脏受不住这要命的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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