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打芦花:这出苦情戏,哪一版唱得最揪心?
鞭打芦花:这出苦情戏,哪一版唱得最揪心?
鞭打芦花这出戏,在北方戏迷心里扎着根。数九寒天的戏台上,后娘苛待前妻之子,芦花袄里的棉絮被换作芦花,冻得少年瑟瑟发抖。这出《闵子骞单衣记》的折子戏,在梆子声里传唱了上百年,可要问哪个版本最动人,老戏迷们能争得面红耳赤。
**一、梆子戏里的寒霜**
河北梆子的老唱片里藏着宝。上世纪五十年代,银达子那嗓子像冰碴子刮过玻璃窗:数九寒天冷飕飕,儿的衣单如纸裘,最后一个裘字打着旋儿往人心里钻。梆子腔特有的悲怆,把后娘那句冻死这个冤家衬得格外刺耳。老戏迷说听这版得备上手绢,不然泪珠子能砸碎八仙桌。
**二、豫剧里的火气**
豫剧名家马金凤的版本另有一番滋味。河南话特有的泼辣劲儿,让继母李氏的刻薄活灵活现。马先生唱到棉衣里絮的是芦花时,眼风一扫,台下观众恨不得冲上台撕了那毒妇的嘴。这种带着土腥味的真实感,倒把苦情戏唱出了几分烟火气。豫东平原的老太太们看这出戏,总要指着台上教育新媳妇:做人不能学李氏。
**三、昆曲里的雅怨**
苏州评弹名家蒋月泉的弹词开篇最是刁钻。三弦轻拨,吴侬软语把寒冬唱成了水墨画:芦花似雪舞纷纷,孝子衣单跪堂前。没有梆子戏的悲怆,不似豫剧的火爆,倒像用绣花针在心上戳窟窿。老听客们闭着眼打拍子,说这是文火烧心肝,听着听着,茶碗里的碧螺春都泛着苦味儿。
**四、剧场里的新声**
去年京津两地的戏曲节上,年轻演员玩起了混搭。京剧程派青衣用幽咽的唱腔配电子琴,秦腔花脸在鼓点里加进摇滚嘶吼。最绝的是天津某小剧场,让继母穿着现代职业套装,举着手机直播教育孩子。新派改编惹得老观众摔茶碗,年轻人却看得起劲——谁说老戏不能有新魂?
戏台下的老太太们常说,看《鞭打芦花》要带三样:手绢擦泪,瓜子解闷,戒尺防身——生怕哪个入戏太深的要上台打后娘。这出戏就像陈年的老醋,有人爱山西的酸冽,有人喜镇江的醇厚。要问哪一版最揪心?怕是得把各剧种的唱片摆一溜,从腊月二十三听到正月十五,才能咂摸出个中真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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