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空中飞车的戏曲，背后藏着什么门道？

**唱空中飞车的戏曲，背后藏着什么门道？**

“空中飞车”这个词，乍一听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场景，但若有人说“戏曲里也唱过空中飞车”，恐怕不少人会愣住：传统戏曲里不都是骑马坐轿、腾云驾雾吗？“飞车”这种现代玩意儿，怎么会被写进戏词里？

其实，这里头藏着戏曲行当里一门特殊的学问——**虚拟程式**。

一、戏曲里的“飞车”，从来不用真车

传统戏曲的舞台讲究“写意”，一辆车、一匹马、一条船，全凭演员的肢体动作和道具暗示。比如“趟马”表演中，演员挥鞭绕场，观众便知是策马疾驰；若手持船桨、步态摇晃，便是行舟水上。

而所谓的“空中飞车”，在戏曲中更是一种夸张的想象。比如《西游记》戏目里，神仙妖怪常驾云腾空，演员只需踩着“云片”（绘有云纹的布景）或甩动水袖，配合锣鼓点做出飞行姿态，观众自然心领神会。

但若真要表现“飞车”，戏班会怎么演？老艺人曾提过一出冷门戏《天河配》，讲牛郎织女的故事。其中“鹊桥相会”一幕，牛郎挑着孩子追上天庭，过去有戏班用两根竹竿绑上绸缎，演员踩着竹竿前后腾挪，仿佛悬空飞驰。台下人笑称这是“牛郎开飞车”，虽无车轮引擎，却把“飞”的意境演活了。

二、戏词里的“飞车”，其实是暗喻

若翻遍戏本，确实难找到直接唱“空中飞车”的台词。但戏曲中常用借物喻情，比如《牡丹亭》里杜丽娘唱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”，表面写景，实叹春光易逝。而“飞车”这类意象，更多藏在隐喻中。

比如汉剧《张羽煮海》中，书生为追龙女，唱道：“跨长鲸、驾旋风，直闯东海万重关”。这里的“长鲸”“旋风”犹如奇幻坐骑，与“飞车”异曲同工。再如川剧《白蛇传》里的小青，为救白素贞，一个“倒踢紫金冠”从三张桌高台翻下，口中念白：“驾起青云追日月”——这般疾速，可不比飞车更惊险？

三、当代戏曲里的“飞车实验”

近年也有剧团尝试将现代元素融入传统戏。2021年某地方剧团排演科幻题材新戏《星际渡》，讲述未来人类穿越银河的故事。为表现宇宙飞船，演员身披荧光斗篷，配合灯光模拟星空，手中却仍捏着传统马鞭，唱腔一响，竟用西皮流水板唱出“光子引擎三千转，一鞭冲破九重天”。

这种“旧瓶装新酒”的做法引发热议。老戏迷摇头：“飞船哪能用马鞭比划？”年轻人却觉得新鲜：“原来挥鞭子不止能骑马，还能开飞船！”

不过，这终究是实验性尝试。戏曲的核心魅力仍在“以虚代实”，纵使未来真有一出《空中飞车传》，大约也不会真把跑车搬上戏台，而是靠演员的腰腿功夫，让观众在“一桌二椅”间，瞧见风驰电掣的幻影。

结语

戏曲本就是个造梦的行当。台上人挥一挥袖子，能飞出万道霞光；转一圈台步，可跨越千山万水。所谓“空中飞车”，不过是借戏中人的痴念，带观众做一场挣脱地心引力的梦。下次再听戏时，若听见“驾祥云、腾紫雾”的唱词，不妨眯起眼细品——谁说这云里雾里，藏着的不是一辆呼啸而过的飞车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