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曲演员的四门功课究竟对应哪个行当?
戏曲演员的四门功课究竟对应哪个行当?
清晨的戏园子里,老戏迷们捧着紫砂壶,总要争论个不休:您说这唱念做打,到底是武生的本事还是花旦的能耐?其实这个问题本身藏着个有趣的误解。在戏曲行当里,根本不存在某个行当独揽这四门绝技的说法,这就像问笔墨纸砚是哪个书法家的专利一样,本身就是个伪命题。
**一、四门功课:戏曲演员的必修课**
旧时戏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:新入行的学徒,得在寒冬腊月里踩着冰碴子吊嗓子,在暑气蒸腾的练功房翻跟头。老教头常说:甭管你将来唱生旦净丑,都得把这四门功课烙进骨头里。唱功讲究丹田之气,老生杨宝森在《文昭关》里的二黄慢板,字字如珠落玉盘;念白要见棱见角,裘盛戎在《铡美案》里的驸马爷近前看端详,每个字都像钢刀出鞘。
**二、行当有别:四功各有侧重**
京昆大家俞振飞曾打趣:生旦净丑四扇门,门里都有四般武艺。武生泰斗盖叫天演《十字坡》时,与孙二娘夜斗的摸黑开打,将做派与武打融会贯通;程砚秋在《锁麟囊》中春秋亭的唱段,把程派唱腔的幽咽婉转发挥到极致。青衣重唱功,武旦偏重打,花脸讲究念白,小生注重身段,恰似一桌满汉全席,酸甜苦辣各擅胜场。
**三、融会贯通:好角儿的看家本领**
真正的表演艺术家,从来不是单腿走路。梅兰芳演《贵妃醉酒》,既要唱出海岛冰轮初转腾的华丽唱腔,又要通过卧鱼衔杯展现醉态身段;裴艳玲在《钟馗》中既要有气吞山河的唱念,又要完成难度惊人的判官舞剑。这种四功合一的境界,就像齐白石画虾,看似寥寥数笔,实则笔笔见功夫。
梨园行当里流传着一句老话:三年出一个状元,十年出不了一个好角儿。唱念做打这四门功课,既是戏曲演员的入门砖,更是需要用一生去攀登的艺术高峰。当舞台上的锣鼓点响起,生旦净丑各显神通,那流淌在血脉中的四功精髓,早已化作中国戏曲最美的文化基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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