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香玉:用一腔热血唱响豫剧魂
**常香玉:用一腔热血唱响豫剧魂**
豫剧,这片中原大地上生长的艺术之花,离不开一代代戏曲人的浇灌。而在众多名家之中,常香玉的名字,始终带着一股倔强与炽热,如同她的戏腔一般,穿透岁月,直抵人心。
**一、“戏比天大”的苦孩子**
1923年,河南巩县一个贫寒的张家院里,一个女婴的啼哭声划破寒夜。家人给她取名张妙玲,谁也没想到,这个差点被送人当童养媳的女孩,日后会成为豫剧的代名词。
9岁那年,父亲张福仙咬着牙把女儿推上戏台。旧社会唱戏是“下九流”,族人以“辱没门风”为由,逼她改姓。从此,“常香玉”三个字成了她的盔甲——常,取自恩师常会庆;香玉,取自楚霸王项羽的豪情,也藏着“艺术常青”的期许。
戏班的日子苦如黄连。寒冬腊月里,她裹着单衣在雪地练功,一踢腿就是上百次;嗓子哑了,含块冰继续吊嗓。师父的鞭子抽下来,她咬着牙不吭声:“戏台不认眼泪,只认本事。”
**二、独创“常派”声腔,把戏唱进百姓心里**
常香玉的戏,是“土”里长出来的。她走村串乡,听农人吆喝、妇人哭坟,把市井百态揉进唱腔。《花木兰》里“刘大哥讲话理太偏”的经典唱段,她用河南方言的顿挫感,把巾帼豪情唱得泼辣爽利;《白蛇传·断桥》中一句“杀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”,尾音陡然高扬,又戛然而止,把白素贞的悲愤化作一把利剑。
她敢破规矩。传统豫剧重唱轻演,她却把京剧的做派、话剧的台词揉进身段。演《拷红》里的红娘,她眼波流转间尽是机灵劲儿;扮《大祭桩》里的黄桂英,水袖一甩,悲怆如黄河决堤。老百姓说:“常香玉的戏,闭着眼听也够味儿,睁眼看更过瘾!”
**三、抗美援朝捐飞机,戏台连着家国**
1951年,朝鲜战场炮火连天。常香玉把刚满月的女儿背在背上,带着剧团全国巡演。半年里,他们睡草垛、啃干粮,硬是靠着一场场《花木兰》《破洪州》,凑够了15.2亿元旧币(注:约合当时一架米格-15战斗机价格)。
“香玉剧社号”战斗机翱翔蓝天时,梅兰芳写信赞她:“巾帼英雄,当代木兰!”她却说:“俺就是个唱戏的,国家有难,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。”
**四、最后的谢幕与不灭的薪火**
2004年,81岁的常香玉躺在病榻上,电视里正放豫剧《常香玉》。听到自己年轻时的唱段,她突然挣扎着坐起,手指颤抖着打拍子,用气声哼唱。一周后,一代宗师溘然长逝,床头还摆着未写完的《戏比天大》手稿。
如今,郑州的香玉坝上,黄河水依旧奔腾。豫剧团的年轻人仍在传唱:“谁说女子不如男?”那拖腔里的力道,依稀还是当年常香玉的模样——把命刻进戏里,把戏种进人间。
(配图建议:常香玉舞台剧照、捐献飞机历史照片、晚年教学影像)
**后记**
常香玉曾说:“观众是吃饺子的,俺就是擀饺子皮的。皮薄了厚了,人家一尝就知道。”或许正因这份敬畏,她的戏才能跨越时代,至今仍在街头巷尾、田间地头,声声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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