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亳州不听戏?这三出好戏让你耳朵会醉!

来亳州不听戏?这三出好戏让你耳朵会醉!

亳州的药香里总掺着胡琴声,老街的砖缝里藏着梆子腔,这座千年药都的骨子里,浸着中原戏曲最本真的韵味。若你匆匆走过华祖庵、曹操运兵道,却错过了街头巷尾的戏韵悠长,那可真是亏大了!今天带您循着弦索声,探访那些让老亳州人痴醉半生的好戏。

一、二夹弦:两根弦上的百转千回

在亳州老戏迷口中,二夹弦三个字念出来都带着蜜糖味儿。这诞生于清道光年间的剧种,仅凭两根丝弦便能演绎人间悲欢。药行巷子的老茶馆里,当家花旦甩着水袖唱《大帘子》,那唱腔像涡河春水打着旋儿,忽而攀上云端,忽而坠入深潭。三岁孩童都能哼两句东庄西庄都不见,不知冤家在哪边,婉转的拖腔里,藏着中原女子欲说还休的情思。

若赶巧遇上亳州梆剧团下乡演出,定要看一场《三拉房》。台上新媳妇樊梨花手持红绸羞答答,一句手扶楼门观四方刚出口,台下嗑瓜子的大娘已悄悄抹泪。这戏文里没有华丽的词藻,却把新婚离别唱得百转千肠,连戏台边卖糖人的老汉都跟着板眼晃脑袋。

二、淮北梆子:黄河故道的慷慨悲歌

顺着涡河往北走,空气里渐渐多了几分苍凉。亳州梆子戏里特有的立嗓,像极了黄河故道上呼啸的北风。老戏台前总立着几架牛皮大鼓,鼓点一起,仿佛千军万马踏破时空而来。《反徐州》里徐达甩髯口的刹那,台下必会炸雷般叫好。这梆子腔里,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的豪气,也有杨家将血战金沙滩的悲壮。

最妙的要数梆子戏的活词。去年重阳节在古井镇看《包公赔情》,黑脸包拯突然蹦出句咱亳州的古井贡,可比陈州米酒香,逗得满场哄笑。这种即兴发挥的抓哏,让流传百年的老戏始终冒着热乎气儿。

三、茶馆戏苑:药都人的诗意日常

想听最地道的亳州戏,还得钻进北关历史街区的老茶馆。青砖小瓦的同丰茶楼开了百余年,茶博士拎着长嘴铜壶穿梭在八仙桌间。台上唱《王金豆借粮》正到紧要处,台下忽然响起茶碗盖轻叩桌面的脆响,这是老听戏的规矩——喝彩要等过门儿。戏散场时,常有白发票友拉着琴师讨论某个拖腔,那较真劲儿,不输药材市场里品鉴白芍的老药商。

每月初八的华佗广场更热闹。民间戏班支起红帐篷,演连本大戏《刘公案》。卖馓子的、炸糖糕的摊子围成圈,孩子们举着糖画骑在父亲肩头。当包拯唱出铁面无私辨忠奸时,全场跟着哼唱,声浪惊飞了檐下的家雀。这般鲜活的场景,可比博物馆里的戏服展生动百倍。

亳州的戏,是泡在药酒里的诗,是刻在老城墙上的歌。当暮色染红花戏楼的飞檐,老街深处又传来熟悉的弦索声。那些唱了几百年的悲欢离合,依然在每个晨昏准时开场,等着懂戏的人来,烫一壶古井贡,听一段好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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